「當媽媽真的好累。」趙小僑受訪時,脫口而出這一句!只見採訪過程中,女兒典典寶寶不停地從遠方呼喊著媽媽,一直在媽媽身邊繞來繞去,隨時隨地都想黏著媽媽,「她累了,或到了不熟悉的地方,第一個想到的都是我!」
對典典寶寶來說,需要抱抱安慰的時候,一定得找媽媽。
「她一定要我抱,爸爸不行!」有一陣子甚至對爸爸超級兇,不准他進家門,「任何事都只要我,像是泡奶在廚房、陪玩在客廳,一離開就會大叫媽媽!」讓趙小僑特別的累。
這樣被寶寶黏住的生活,她和劉亮佐卻不覺得犧牲或失去自己,更像是「享受以女兒為主」的生活,因為孩子讓她對自己、對愛,重新擁有不同的詮釋與想像。
她還記得典典寶寶上幼兒園的第一天,就在門口大哭:「媽媽不要走。」當天沒有午睡,但哭太累中午大吃三碗飯,趙小僑回憶:「把老師驚呆了!」一去就榮登班上吃最多的小孩。
有一次放學去接她時,女兒告訴她:「媽媽你太晚來接我了,我有一點傷心。」她聽完,心裡有一點酸酸的,馬上答應女兒:「媽媽明天早一點接你。」
本來,她會視當天的天氣狀況,決定接女兒的時間。比如,天氣沒有很好,下課後無法再去公園或其他地方玩,她會晚一點接女兒,讓她可以跟同學玩久一點,否則回家一個人玩也很無聊。
但典典寶寶不想要玩,只希望下課立刻就能見到媽媽。
一下課接女兒時,她總是很開心,用超誇張的高分貝聲音喊:「媽媽~~」再緊緊的抱住她,讓她瞬間被女兒的愛甜蜜包圍。
趙小僑笑說,有孩子前不喜歡縮口褲,不過為了典典寶寶活動較方便,「逼自己去找一些縮口褲。」本來不走「 Pink 掛」的穿搭風,現在竟然喜歡粉紅系穿衣風格,只是因為女兒愛。
說到這,她邊受訪邊對一旁的典典寶寶傻笑道:「媽媽陪你當公主好嗎,阿寶?」
趙小僑認為,有孩子後若真要說犧牲,失去的主要是時間,「很難專心做一件事,只能利用破碎的時間。」
譬如,女兒醒著時很難做好卸妝和保養,因為臉上與身體必須抹得很油膩,一定要等她睡了,才能好好清潔和護膚。「如果寶寶在,我只能選擇五分鐘戰鬥澡和 All-in-one 乳霜。」趙小僑無奈表示。
也因著如此,她對時間的感受變得不同,有了寶寶之後,時間變成是壓榨出來的奢侈,「更能享受自己的時間。」
「一個人喝咖啡、滑手機或保養化妝,以前很日常的事,現在竟然特別享受。」她會用玫瑰花瓣親自調製軟面膜,在敷臉的時刻,形成一種儀式感。
而且,為了能夠陪典典寶寶更長久,趙小僑會和劉亮佐一起實行飲控和健身。
飲控的重點在於健康烹調。有一次,睡前有點餓,她便親手製做「豆腐薄餅」,她逐步說明做法:「先將豆腐搗成泥,再用湯匙背壓碎,撒上調味粉,繼續把豆腐壓到最薄不要破,最後鋪上烘焙紙。」
趙小僑提醒,放進微波爐時,別蓋上蓋子哦,「讓豆腐的水分被吸走、變乾了,成品就會像餅乾一樣酥脆好吃。」再切一些蔥加進去,更美味。
至於夫妻倆的健身項目,主要是重訓,一週大約一至兩次,她還會增加一週一、兩次的有氧運動。
趙小僑懷典典寶寶前,曾經歷過一段備孕與試管嬰兒療程的時期,當時身體打了很多激素(賀爾蒙),因此體脂肪率高達33%,而今已降至22%。劉亮佐的體脂肪率雖尚未到標,但體重已符合預期。
她說,自己42歲才生小孩,努力於飲控和健身,就是為了延緩老化,「希望以後能跟典典寶寶一起打扮、一起跳舞、一起喝下午茶!」盡力的讓身體不老,才能陪著她一起長大,這是趙小僑愛女兒的一種方式。
夫妻倆為了女兒的作息,現在不得不分房睡。女兒晚上7點便會就寢,而劉亮佐睡前要聽相聲、趙小僑常在半夜工作,
「不覺得一定要睡一起,才是相愛。」雖然劉亮佐睡客廳,但他們卻不認為是犧牲,「為了睡得好一點,沒睡好一整天都難捱。」
兩夫妻一起照顧典典寶寶,會有衝突嗎?趙小僑笑說,以前一起帶過劉子銓,都已經磨合出一套相處方式,「有時聽他的,有時聽我的!」
她說,現在最大衝突點是孩子的飲食問題,女兒出生到現在沒有都吃過大人吃的零食,即使吃零食也是吃「寶寶零食」。
「我希望她不要太早接觸這些食物,可是斗哥覺得沒關係,就算是冰淇淋我也會挑少添加乳化劑之類的產品,所以市售冰淇淋很少讓阿寶吃過。」
除了飲食,兩人對孩子的教育態度,也有所不同。
趙小僑還記得,劉子銓小學一年級的時候,有天劉亮佐為了某件事兇了他,隔天銓銓都已經沒事了,「而斗哥不但過不去,甚至還過不去三天。」
他說:「他忘不掉他兇銓銓的時候,銓銓看他的那張臉。」就像電影停格的畫面,印在腦海裡。
然而,對她來說,教育孩子就是想盡辦法找一個有用的方法,「吼的不行用騙的,騙的不行用兇的,都是教育的手段。」她強調,不會莫名兇孩子,「只是換個方式跟孩子說,看能不能聽進去。」
在對待孩子的事物上,趙小僑的情緒起伏不大,但劉亮佐會把情緒放在心裡好幾天,這也使得兩人在教育上的態度截然不同。
即使如此,在劉亮佐的心中,她是唯一能接住他情緒的人。
趙小僑表示,劉亮佐很早覺察自己是一個有高敏特質的人,「了解自己很重要,但不能莫名其妙發脾氣,就說自己是高敏的人。」
她說,兩人相處上會有一些衝突,「我神經很大條,常常不知道哪裡又惹到他了,不是每天都這樣過嗎?他不爽不會說會擺著一張臉,而且他那個臉只會擺給我看,對小孩不會。」
劉亮佐每次都告訴她:「你是全世界最特別的人,你就是唯一,我最真實的那一面只給你看。」讓趙小僑無奈回他:「沒有很想看。」
她笑答,其實她的神經大條,有時候根本接不住他的情緒,「他也知道自己很無聊,這件事根本沒什麼,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,忍不住不爽,還跟我說,你不要理我就好。」
「但我偏偏就是會理他!」這樣一來一往之後,再多的情緒最後都消失無蹤了。有時候接住一個人,大概就是互補的個性,彼此了解的相處,如同兩人的互動:「斗哥說需要放鬆一下,我就會翻白眼。」很自然、很真實,就很紓壓。
至於是否生第二胎,她的想法是「不排斥」,不過劉亮佐年齡近六十,體力大不如前,加上需要考量經濟、時間、空間等狀況,以評估是否能再有一個寶寶,「我和斗哥都很喜歡陪伴小孩,希望親力親為照顧,不想請保母!」
對孩子的付出再多,對媽媽來說都是心甘情願。
有了孩子,讓趙小僑完整自己、享受做自己,樂於成為典典寶寶世界裡的唯一,給予她最甜蜜親愛的日常,更感性說道:「這都是為了讓她在離開我時,也保有安全感,能夠獨立。」
採訪撰文/游資芸
攝影/壹加壹攝計 楊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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